想知道摯親離去後,該怎麼平靜的訴說思念之情?
2023年8月看了一場展覽《 那些來不及說的,我都看到了》,情緒波濤洶湧,那時限動曾說要整理好了思緒再來寫一篇文章。至今過了4 個月,思索了許久,但好似又不夠久,死亡是瞬間,卻讓人成為永恆;當生命還在持續時,誰能真正理解和感受死亡。至少我認為自己不行。
看展的我、現在的我,都很想了解:如何平靜的與死亡共存。並非想知道死亡的感覺是什麼,而是當想起逝去的至親時,如何平靜的,帶著平常心跟祂們訴說我的思念。小時候期待長大,可以看見世界更多的樣貌。但必須承認,長大後害怕繼續長大,害怕摯親的離去,讓人生出現了空缺。
永遠準備不好的「再見」
很喜歡這場展覽。但仍記得看展時內心的糾結。展覽地點在台中市西區的〈窯座〉。策展人是黃郁心,有藝術治療的背景,展覽內容是在安寧病房遇見的故事,以畫作、泥塑、石膏、裝置藝術、影片等多材質藝術作品呈現。人與人能來得及好好說再見的機會不多,展覽所呈現的文字和作品亦是。一些人是孤獨離去,一些帶有遺憾,還有其他。
死亡並不總是悲傷,仔細看出祂要對你說的話
最印象深刻的是硬邦邦的枕頭。上頭的凹陷彷彿剛有人躺過,只是這顆枕頭是水泥材質,躺痕不會消失。就好像摯親離去時,我們依然會保存著房間原貌,時不時打掃乾淨,像是祂一直都在、不曾離去。
每顆枕頭都有要訴說的事情,看著沒有規則的展覽動線,循線找到了故事的文字。故事並非童話,結局是某個人平靜的離去,不是幸福圓滿的結尾,但能看見策展人的一些心思——
活著的人能從細微中感受彼此的連結,細細的、靜靜的體會,那些逝去摯親要說的話,你能夠看見的。
許願卡:在生命的盡頭,我需要的是什麼?
最後一個展區,呈現的是生命盡頭的許願卡,上面寫了關於生命最後想做的事情和想法,多數是情感上的彌補和無憾,一些則是想在生命盡頭,體驗未曾體驗的瘋狂。我一個一個仔細的看著,感受著內心對於生命盡頭的需求,老實說,當下我浮現了許多願望,或許也代表著還有許多事情在這段時間,可以好好的安排、好好的釋懷。曾有本書過說:學會死亡,才會好好活著。這展區或許就是要民眾好好體會這句話,進而去想著,活著是多麽幸運跟美好的事。
總結:完整的相互傾訴、擁抱、融合、再次成為個體
小小的展區,情緒張力給的太強,以至於逛了 2 個小時依然不願離去。我將自己沈浸在故事裡面,也小心翼翼的把藏在內心的故事取出端看。看得用力,眼眶也跟著濕潤。就跟練習怎麼好好生活一樣,也該練習怎麼好好說再見,自己的執著、過往美好回憶,無法彌補的遺憾,完整的相互傾訴、擁抱、融合、再次成為個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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